日子过得很快，转眼之间就快到两人的结婚日期了，结婚前一晚，沈书黎靠在祁湛的怀里。
两人一同坐在院子里的凉亭下面，初秋的夜晚携着些浓重的寒气，冷风吹过来时。
让沈书黎冷得打了一个哆嗦。
“很冷吗？”祁湛侧过脸去询问她，沈书黎点了点头，声音都带上了些颤音：“冷……”
“那我们回去，好不好？”
“……”
“不好。”
“我想在外面待一会儿……”
她声音很小，仿佛这冷风可以把她的话吹散。
“为什么，不想进去？外面的西北风？”
“没有啊。”
沈书黎其实不太愿意进去，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感觉里面太过于压抑了。
而且，最近自己做噩梦的频率越来越高，梦境应该很恐怖，可醒来就忘了个干净。
只觉得心悸……
“……”
祁湛揉了揉她的发丝，低笑：“看来我的小殊，喜欢在外面看风景。”
“嗯……喜欢我陪你一起。”说这个话时，祁湛还不由地拉紧了她身上的披肩，沈书黎也主动地往他怀里靠。
“……”她靠在男人都肩膀上，脑袋稍微仰起，眼眸一直盯着天上的一轮明月。
总觉得这样月亮虽然是圆圆的，象征着团圆，可她总觉得这样的月光有种冷清孤寂的感觉。
明明，明天就是她结婚的大喜日子了，为什么还会有这样的感觉呢？
“明天就要举办婚礼吗？”
“总觉得这一切跟做梦一样。”她窝在男人怀里，低声感慨，祁湛能听出她话里不同寻常的味道。
拍了拍她的肩膀，宽慰她：“小殊，你现在这样想是因为你把我们以前的记忆都忘记了。”
“以后恢复了，自然就不会这样的想法了。”
是吗？但，她心底总是有一种隐隐的不安。
“可是……”她有些话会来不及表达，就感受到祁湛突然之间加重的力道。
给她一种想要把自己掐碎了，然后，揉进骨髓里的错觉感。
“嗯？不要担心了，乖宝。”
“我又不会欺负你，还在担心什么？”
“但，我最近老做噩梦，梦里都场景都好真实，仿佛自己曾经经历过……”
听到女人软软又带着点儿沮丧的话，让男人妖冶的狐狸眼染上了一层薄冰。
做梦了？怎么之前她都不跟自己提一下，拖到了结婚才说？
可真是不乖，明明都忘了以前的事情了，为什么还是跟以前一样。
不过，他现在可不能这么早把自己暴露了，只是低声询问女人：“记得梦到了谁吗？”
“嗯？”
“还能不能记起来？”
“……”沈书黎不知道他的反应会这么大，只是稍微有些疑惑：“怎么了？”
祁湛惯是会给自己找台阶下，几乎是想都没有想就来了句：“我担心你……”
她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没有怀疑，仔细回想了一下，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我……”
“只记得一双眼睛。”
“跟你的眼睛特别像。”
不一样的是，那双眼睛是温柔似水的，而祁湛的眼底总是翻涌着几分偏执的爱意。
当然这样的眼神只会出现在床上，但她总觉得这样的他才像真正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