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女人软乎乎的小手在自己膝盖上面按压，祁湛越想越难受，有些想要询问的话，呼之欲出。
他很想问问，祁湛对于你来说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但一想到她厌恶又冷漠地来了一句：“他是我这辈子最讨厌的人。”
“我厌恶他，恨他，巴不得他去死。”
“……”这样的话，像是一把刀狠狠地划在她心上，让他难受得想要原地去世。
“还疼不疼？”
“今朝……”
“不疼了，我一点都不疼。”祁湛把她按压自己膝盖的小手抓了过来，拿到自己面前温柔如水般帮她按摩了几下。
这之间，他瞧到了她右手手臂上一条不深不浅的疤痕，男人的眼眸带上些异样的情绪。
之前就是她这只手受伤了，这一次逃跑又刮伤了手臂……
沈书黎感受到了他不同寻常的情绪，别扭地来了一句：“怎么了？今天感觉你怪怪的。”
“是不是有心事瞒着我？”
“有什么事情都要告诉我……”
“……”原来，他们之间相处的模式是这样吗？在他的记忆里，沈书黎从来没有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
祁湛喉咙有些发干，心底堵得慌，好半天才抛出一个问题：“小黎，你……”
“你还记得祁湛吗？”
这个名字好熟悉……
沈书黎在记忆里，寻找着这个叫祁湛的人，可惜仔细复盘了一遍发现不认识这个人。
为什么他会问出一个陌生人的名字。
“……”
“我不认识……”她摇了摇头，又重新乖巧地窝进他怀里。
安静乖巧的像是一只小猫咪。
不认识吗？为什么，她能把自己忘了，然后把自己认成贺今朝呢？
他有些不明白，但也知道是药物的作用，不过被人当成替身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
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祁湛眼底翻涌起的暗色，让沈书黎看着，莫名有些害怕，在她的记忆里。
他永远都是微笑的，一张温文儒雅的脸，永远让她为之着迷。
为什么，他眼底会翻涌起这样的情绪。
“贺今朝……”她试图唤醒男人，可祁湛只是稍微低下脑袋，一双狐狸眼看着她。
似乎能透过她，看清进她心底。
不过为什么他的眼尾有这样一颗痣，以前怎么没有发现？
沈书黎脑海里翻涌起一段莫名其妙的记忆，可这个时候，男人已经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小黎……”
“我……”
他吻上了女人惊慌失措的鸳鸯眼，学着贺今朝的话，在她耳边来了一句：“小黎，我好喜欢你。”
“……”
这句话沈书黎不是没有听过，但是这话语总归和以前不一样了，她难受地在他怀里扭动了一下。
“我不要……”
“我想睡觉。”
感受到沈书黎突然变得僵硬的身体，男人有些强硬地吻上她的脸颊。
“怎么了？不想跟老公亲？“
“……”沈书黎不言语，总觉得这一切都梦幻而不真实。
或许是，她身上表现出来的抗拒太过于明显，祁湛也不会用强硬的手段逼迫她，只是低笑：“小黎，既然你不想……”
“我自然也不会逼你。”
“睡吧，我去打个电话。”
“待会就回来陪你。”
“嗯……”
祁湛一个人去了阳台，他说的打电话，自然是打给何漫宁，该死的！她该不是卖假药给自己吧。
“……”
何漫宁那边不知道在忙什么，好半天才接了他的电话，他语气极其不好。
“你那个药怎么回事？”
“她把我当成了贺今朝！”
“何漫宁，你搞什么？卖假药给我？”
“……”
那边的何漫宁听到他的话，明显愣了一下，好半天才找回语调：“拜托，祁总。”
“不要一出什么事情就找我！”
“这个是我没有预料到的不良反应，如果你实在忍不了，今天下午就带她过来。”
“行不行？你可真是难缠。”
谁摊上这个有病不治的变态谁倒霉，自己有病不治，先给别人治病……
可真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
“行，这样会不会对她的身体造成什么影响？”
“不会，我是有医德的。”
“不会乱来。”
“下午早点带她过来，我不加班。”
“嗯……”
说罢，男人就要挂端电话，那边的何漫宁又开口了：“之前给你开的药吃了吗？”
“没有……”
“我可没病。”
“行，没病就把人家姑娘放了，让她跟自己的丈夫离开。”
“不可能。”祁湛厉声反驳，他努力了这么久，这么辛苦的把人弄到身边，马上将要成功了。
怎么能把人放了，放了她，自己得每天犹如行尸走肉般活在这个世界上。
“看吧，你的偏执就是一种心理疾病。”
呵？是心理疾病吗？当初自己不是没有治过，可每次治疗结束。
他会更加想念她，更加想把她揉进骨髓里，让她只属于自己。
“她只属于我，我爱她，以后，她也只会满心满眼都是我。”
他的思维逻辑是何漫宁无法理解的，也是她无法能沟通的，说了几句，两人差点在电话里头大吵起来。
不过，何漫宁还记得他是自己的甲方爸爸，见好就收，在他快要发飙是，及时止损。
“好了，祁总，下午三点，带上你的小娇妻，我们不见不散哦。”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