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两头沉默了一瞬间，祁湛靠在沙发上，盯着黑下来的屏幕，眼眸愈发阴沉。
那个视频？他舍不得往外发的，特别是发给自己的情敌？简直跟杀了自己一样。
“你们俩还玩得挺花啊。”
“还拍视频？人家可没你这么放荡。”
“怪不得呢。”
何漫宁话语里带着几分戏谑，瑞凤眼底染着笑意以及嘲讽，还好当初自己跟他在一起。
他并不喜欢自己，只是单纯的占有欲强，还好，他不喜欢自己，不然自己都难以脱身。
“……”
“呵……”祁湛浅笑一声，低头瞧了一眼手机屏幕上还没有挂的电话。
待会回去又得跟自己闹了，当然不是什么好事……
定然是抓着他找了小三的事情，疯狂地表示想要离开，他真想现在就打散她所有离谱都想法。
不过，一想到她上午那样子，还是没有如此残忍。
先给她一点点阳光，然后再将她拉入地狱，不过这个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马上她就会忘了这一切。
“……”
“亲爱的，你胡说什么呢。”祁湛突如其来调转的话锋，让何漫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千万不要这样啊，她可不希望这个病娇对自己有什么想法啊。
“叮……”
男人晦暗的黑眸盯着手机屏幕上被挂断的电话，整个身体变得有些慵懒，随意靠在沙发上。
完全没了他刚刚暧昧的模样。
“怎么样？最近她这样能不能做催眠？”
他变得正经的模样，让何漫宁松了一口气，还好对自己没有想法，不然她想连夜出国。
“不能。”
“她现在这样，做了也会有后遗症的，而且这个记忆遗忘，不可能是永远的。”
“需要长期服药。”何漫宁说完这话时，眼睛有些不敢看一旁坐在沙发上黑脸的男人。
“嗯……”
“长期服药？会不会有副作用？”
“没有明显副作用，不过是药三分毒。”
“慎重考虑。”
“……”然后空气又沉默了一瞬间，祁湛的脸色更是黑如锅底。
“之前不是说有办法吗？这就是你所说的办法？”
“她不适合吃药。”
“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何漫宁看着男人的脸，沉默了几秒钟，才缓缓开口：“你想……”
“要一张白纸？”
“不，我想让她爱我，一直爱我。”祁湛说这个话时，眼底满满都是疯狂的执念。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有求于他，何漫宁早就甩手不干了，本来这个事情就是有违她的医德。
还要求这么多……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祁湛，你想要得到的东西，总是要取舍的。”
“我先给她开药，你拿回去给她吃，早晚各一片，有遗忘和记忆模糊是正常的。”
“一个星期以后带她来我这里。”
“……”祁湛不言语，只是抬眼看向了别处，忘记一切吗？那可真是真正意义上的忘记一切啊。
包括那个人啊，他本来想着重新塑造一段记忆呢……
现在这个消息……
“那她还会记起以前吗？“
“不会，你放心，只要你好好对她，不要逼她这么紧，以你天然的优势。”
“她会喜欢你的。”
“……”确实，祁湛脸色稍微好转了一点，但声音还是很不好：“赶紧拿药过来。”
“我还有事。”
“行，你们的婚礼，可要给我一张请柬，让我这个月老来看看。”她声音里带着些嘲讽。
“不用了，再怎么说，我们两人之前也算情侣，公共场合也去过不少。”
“你就不要来了。”
“……”可真会说话，女人侧过脸去，将脸上讥讽的情绪收敛去，转而重新面对他。
语气里带着些异样情绪：“你好好对她，别总是欺负人家小姑娘。”
“用不着你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