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男人的声音，恐怖如斯，女人身体僵硬下来，抱着他腰肢的手。
不由自主放了下来。
“……”
“再说一遍？”他声音冰冷刺骨，女人长长的眼睫毛颤抖了一下。
忍住想要逃跑的本能，脑子里疯狂地想着还有什么补救的方法。
“……”在他眼里沉默就是无声的抗拒，男人抬手，毫不留情地掐住了她的下巴。
“说啊！怎么不说了？我是他的替身？”
他凑到女人面前，眼梢依然红了，黑曜石般的眼睛黎闪着嗜血戾气。
破有一副要将她剁碎了喂狗的气势。
“祁湛。”
“……”她唤着他的名字，故意挤出一滴眼泪，试图蒙混过关。
这段时间的相处，依然让她忘了男人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哭？我不是贺今朝，哭在我这里行不通。”
“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想弄哭你。”
这样阴冷的话，宛如厉鬼，让她瞳孔紧缩了一下。
对啊，他是祁湛，自己怎么这么糊涂，将他当成了他呢？
“……”
沈书黎下巴被他用力掐着，她一时间不知道该任何应对他。
男人就想这样看到，看着她挣扎的小模样，现在唯一能取悦他的，大概就是她眼眶里那虚伪的眼泪。
在眼睛里要掉不掉，真想弄哭让，她让喊着自己名字求饶的样子。
“……”
他伸出另外一只手，直接按在她的眼尾处，用了狠劲按压了一下。
“嘶……”女人吃痛，眼泪也滑落下来，看着女人落泪的这一幕，男人眸底的戾气愈发浓重。
夜色之中女人的眼眸，在泪水的浸润下，看起来更加像是绝美的玻璃弹珠。
这眼睛可真漂亮，可惜这眼里永远装不下他，装不下？那只能剜下来，被他做成标本收藏起来。
这样她看不见了，就不会认错人了了。
“乖乖，你这个眼睛可真漂亮。”
“做成标本应该更加漂亮。”
“你说？怎么样？”
这样的话与梦境里的某一处格相似，她毛骨悚然的想要从她手里离开。
可男人只是冷笑一下：“看来你不想啊。”
“可我想怎么办？”
他变态的发言让她在心底暗骂，你是神经病，当然想……
可下巴处的疼痛让她害怕的将这些想法收了回去。
“……”或许是自言自语无趣了，他猛然间松开掐着她下巴的手，转而抚摸上她白皙脆弱的脖颈。
阴森森地来了一句：“这里也不错。”
“现在弄死你，连夜做成了标本？”
“……”
他阴冷的话语，在这夜里显的格外恐怖，夜晚的凉风吹过来，更是让这一切都像是在拍鬼片。
“杀人犯法。”
她陈述事实般来了一句。
“……”
“干你的方式这么多……”
“一定要杀你？”
“你说是不是？”
“祁湛。”女人再次唤他的名字，试图缓解什么，可男人只是冷笑。
然后，在女人没有注意时，祁湛手上用力收缩，将她压到了阳台的围栏处。
“啊！”她惊呼出声，但还没喘气。
“既然你想死，我成全你好了。”
此话一出，男人手里的力道继续收紧，完全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看着女人因为缺氧而挣扎的样子，祁湛心底闪过痛苦不忍的情绪。
沈书黎用力掰着他的手指，可男人力气太大，最终，濒临晕死前。
她脑海里闪过那张柔和总是朝自己笑意盈盈地脸，解脱了，只希望自己下辈子不要再遇到他……
“……”沈书黎放弃挣扎，缓缓地合上眼，一滴滚烫的泪水滴到了男人的手背上。
灼热感，将失去理智的男人拉了回来，看着眼前奄奄一息地女人。
他心底传来一股钻心的痛，蓦然松开她脖子，高大的身躯明显颤抖了一下。
“……”因为失去了男人的支撑，整个人软瘫在了地上，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劫后余生的感觉，让她想见一面江夜白，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
在这个疯子身边，自己迟早有一天会死于非命。
“……”
“疯子！”她低低咒骂，身上软软的，祁湛盯着像是段了线的风筝，想要说些什么。
可低头对视上她怨恨的眼神，他心脏像是被一把锋利的刀子，深深捅进了他的心窝。
“……”他敛了一下眸子，试图将她抱起来，可沈书黎被他刚刚的模样吓到。
反射性躲开，男人泛起的愧疚一瞬间又消失不见，他默不作声，一把就揽住她的腰肢。
借力将人直接抗上了肩头，她受到惊吓，一口就咬到了他肩膀上。
祁湛感受到了疼痛，也没有什么顾忌，已经抗着她大步流星地往里面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