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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第二十八节课(1 / 1)

一家小杂货店的门前,出现了一高一低两个“客人”。

高个子的青年,穿着一件深灰色的高领毛衣,外面还套了一件偏小的褐色旧夹克,下半身材质明显优于上身衣物的裤子,由于膝盖以下的裤管都被塞入了及膝长皮靴内,反而让人看不出整条裤子的裤型是怎样的了。

他的同行者——那个小个子男孩儿的打扮就更加怪异了。

明显大过男孩儿瘦小体型的黑色风衣,长度几近达到其脚踝处。若非这孩子脚上还踩着有一定高度的木屐,只怕他稍稍一走动,便会让这件风衣蹭地摩擦。

说到木屐,就不得不提男孩儿在风衣下的衣物了,居然是件看起来价格与做工都十分昂贵的珠光蓝菱纹提花和服?

而且不知是为了御寒,还是男孩儿或其家中大人本身的品味就是如此糟糕——一条鲜红的围巾在男孩儿纤细的脖颈上缠绕了两圈,并且其尾部甚至还在男孩儿的脸旁被打上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

“还冷吗,太宰君?”穿着夹克长皮靴的青年从杂货店门口的热水锅里抽出了一罐黑咖啡,然后又拿了一罐热乎乎的红豆汤转身递给了身后头发乱蓬蓬的孩子。

太宰接过装着红豆汤的小铁罐,没有立刻打开饮用,而是将之揣入宽大的和服衣袖中以便两只手捧着罐子捂手。他抬眸看向给店家付了钱的青年,问道:“森先生好像对这附近……很熟悉?”

闻言,森抬手指向杂货店的对面靠西侧一些的破旧平房:“我以前在那儿开过诊所,”他语气真是怀念地说道,“看到那个树墩了吗?原先那里长着棵大银杏树,秋天叶子落下时,门前、窗下就好像铺了一层金绿色的地毯一般……着实好看得狠呐……”他自动跳过了与伊莉莎的那场偶遇,不为别的,只是他不想在旁人面前提起那只秋日里火红灿烂的精灵罢了。

男孩儿无法想象他未曾见到过的景象,只觉得如果自己若能打破青年那一脸恬静幸福的蠢样,定会换来极大的乐趣。

太宰用柔和的声线,佯装乖巧地问杂货店的老板:“呐呐~老婆婆,我听说这附近有一个很‘出名’的疯子,说是嗜赌如命,欠了一屁股债,然后被债主催逼的……得了疯病死掉了?”

“啊……”店家回忆了一下,与男孩儿确认道,“你说的应该是住在坡下西川庄的那个赌棍吧?”

见男孩儿眨着亮晶晶的眼睛飞快地点了点头,店家才继续说道:“哎,那种渣滓早死了也好——他女人忍受不了他的打骂独自一人跑了,反倒苦了那个被丢下的孩子。”

“咦?他还有孩子吗?”太宰歪头蹭着围巾打成的蝴蝶结问道。

“有啊,他去的那年,他女儿才五六岁,如果那孩子现在还活着的话,应该也有十二三岁了吧,只是……”店家欲言又止,搪塞道,“总之他们家的情况挺乱的,父母两个都是流连欢场的人,生养出来的孩子又能有多安分?”

离开杂货店后,太宰与森一路下坡,走到了店家提到过的那个西川庄的门前。

越过低矮残破的墙头,森看着庄内杂乱不堪的居住环境,联系方才太宰与店家的对话内容,他问男孩儿道:“太宰君,你该不会想和我说,小伊莉莎就是方才那个话题里赌棍的‘女儿’吧?”

“森先生的理解能力很强嘛~”太宰踩着墙边堆积的碎砖块,向前倾压着木屐、踮起脚尖也学着森向庄子内巴望:“噢吼~原来这种垃圾场真的能住人啊……”

还真是金贵少爷才能讲出来的凡言凡语呢。

森没有理会无意识开启凡尔赛模式的太宰治,他推开西川庄锈化的铁门走了进去,见堆满杂物的院内有个正在擦拭自行车车轮铁圈的老人,便从夹克口袋中摸出一包烟,然后走上前去与对方搭话询问旧事。

得了烟的老人不介意与青年聊些往事,他声称自己是西川庄的房东,而森向他打听的那个赌鬼,正是他不成器的小儿子。

“‘孙女’?”老人把车条卸下后放入脚边的塑料瓶内,“老头子我哪有什么孙女——那蠢小子接到家里来住的大肚子舞女,怀的是外国人的种,她生下女娃后,没过两年就又跟着其他男人跑了。”

“我儿子虽然整日游手好闲,平时也惯爱赌几把,但是他本性不算太坏——替那跑路的婆娘把拖油瓶养到了六岁。”老人将卸去其他零件的车轮圈,与旁边一堆铁圈堆放在了一起:“后来有一天,他回家后突然说自己在租界附近看见了那个女人,对方貌似过得还不错,他便带着女娃找了过去,想向对方要点抚养费贴补开销。”

“可谁曾想那婆娘新勾搭上的男人是混黑的,对方派人直接砍了我儿子一条手臂,一分钱没给就把人给轰走了。”老头儿转头看向青年,眯起眼睛打量了一下对方的相貌:“欸——小伙子,你是不是坡上银杏树旁那家诊所里的医生?你不穿那件白大褂,我一下子还真没认出来你嘞!当年还是你帮我儿子的断臂止的血哩!”

认出了森鸥外身份的老人这下彻底打开了话匣子,把他儿子断臂后无法再去工厂做工还赌债,被债主找上门逼到生病发疯的事情全部讲给了青年医生听。

“他得病那会儿被我关在了楼上,整日酗酒抽烟毁了肝肺,咳嗽起来都带着血块儿。”

“他病得难受,人也变得疯癫易怒,慢慢地就开始责打在一旁照料他的妮子,逼对方去街上找活儿挣钱给他买烟酒。”

“哎,哪知那妮子出去做活还没五天呢,也跟她妈一样,不知跟谁跑去哪里了……”

老人向森鸥外指着二楼房门向外凸起的屋子道:“我儿子在家躺了几天没见着那妮子,就气冲冲地踹开门走出了屋,结果他下楼梯时没踩稳,一头摔了下来,脑袋撞到了墙角碎酒瓶的玻璃碴子上——当场就死了。”

“现在二楼那屋还住着人吗?”发问的是蹲在老头儿身旁的黑发男孩儿。

老人摇头道:“我儿子死后,这庄子的住户嫌晦气就都搬走了,现在只剩老头子我一个了……”

“令郎的事,在下很遗憾……”森面露哀戚与同情,“不知能否去他曾经居住过的屋子稍作悼念?”

“嗐,当年他得病发疯又不是医生你能帮得上忙的……”老人从杂物盒中翻找出一串钥匙递给了青年,“钥匙上贴着房间号呢,你们自便罢。”说完,他便站起身,步履蹒跚地走进了一楼的屋子。

太宰从森手中夺走了钥匙,受和服所限只能小步疾走的他,却仍旧速度飞快地一溜烟跑到了楼梯旁,然后扒着栏杆露头问青年:“森先生不过来吗?”

青年遂快步跟上了楼,变形的铁门被打开后,扑面而来的灰尘与蛛网,令门外两人纷纷用衣袖捂住了口鼻。

森蹙着眉头,先太宰一步走进了房内,他环顾四周,绕过了带着干涸血迹的被褥,打开了这件屋子里唯一的窗户,门窗都打开后,屋内仿若沉淀的污浊空气才得以对流。

太宰踩着木屐走上了榻榻米,他好奇地四处张望探索着自己不曾见过的东西。

“唰——”

男孩儿打开了壁橱,再次激起了一阵尘土翻扬。

“咳咳咳……”太宰用脸旁的围巾蝴蝶结捂住了口鼻,弯身在壁橱柜门下拿出了一只小筐,“这是什么?”

森闻声回望,看清了太宰手上的东西——一筐彩纸折的纸花。

想到老首领曾带他在街角买过类似的彩纸花,森推测当年小伊莉莎或许也去街上卖过这种东西。

“森先生快来看,”黑发男孩儿指着壁橱的下层,“里面的木板上好像贴着什么。”

“唔……可是里面好黑哦,”太宰蹲身钻入了壁橱,“森先生有带什么能照明的东西吗?”

青年摸了摸口袋,拿出了一只打火机和一部翻盖手机,他想了一下,还是把相对安全一些的手机按亮,然后蹲在壁橱滑轨上,将手机递给了里面的太宰。

借着手机的光亮,太宰看清了粘在木板上的东西——是三四张剪报和一张照片。

他伸手抠了几下泛黄发脆纸片的边缘,许是时间长了,这些纸片背后的浆糊失去了黏性,所以太宰很轻松就揭下了木板上粘着的所有纸片。

拿到剪报和照片的男孩儿从壁橱里钻了出来,然而他却没有第一时间将这些东西交给同行的青年。

“太宰君,你已经废了我一条领带和一件风衣了……”森摊手伸向全身蹭得灰扑扑的太宰,“现在难道还想墨了我的手机吗?”

男孩儿抓着手机和纸片,双手背在身后,扭动了一下身子,这时那罐兜在他和服袖子里的红豆汤“嘭”的一声掉在地上,滚动到了青年的脚边……

森弯腰捡起了那罐还带着点余温的红豆汤,重新将其递向了男孩儿:“要不……我们先把东西喝了?”他用另一只手从夹克口袋里拿出了自己的那罐黑咖啡,朝着太宰晃了晃。

男孩儿想起了那罐红豆汤的价格便宜到让他有点怀疑喝了以后他是否会直接蹬腿,于是就接受了青年的提议,两人一起坐在空气相对清新的窗台边打开铁罐喝起了温凉廉价的饮品。

“哕~甜死了……”太宰把纸片反扣后,和手机一起推到了两人中间,又挤眼尝了一口齁甜的红豆汤,然后吐舌头干呕道:“哕……”

“不好喝就别喝了。”森劝说太宰的同时,亦说服了自己,他把那罐寡淡难喝如泔水的黑咖放在了窗台的角落,然后拿回了自己的手机。

“森先生难道不需要这些纸片吗?”太宰抬眸瞟着青年,继续小口抿着罐子里甜到嗓子发干的红豆汤。

“不了吧,”森婉拒道,“你可以带着这些情报去向濑户干部交差——这样也不枉你被他派来跟踪我这么久。”

闻言,太宰微微一怔,旋即垂眸笑了:“森先生还真是大方呢。”他遂将剪报和照片悉数收进了怀里,并从窗台上起身。

“这个还给你吧,我没弄脏它。”男孩儿将缠在脖子上的红围巾解下还给青年,而后耸了一下肩头,接着道:“这件大衣我就留下了……反正你也不想要它了,不是么?”

森接过围巾,将其放在腿上折叠,他头也不抬地同男孩儿作别:“慢走啊,太宰君。啊……若你愿意,可以代我向濑户干部问个好吗?”

一直想看青年着急跳脚丑态的太宰,见青年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还能如此淡定从容,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他撅嘴踩着木屐又在榻榻米上“哒哒”走了两个往返后,才鼓着腮帮气愤地离开了。

等男孩儿走后,森将手中的围巾放下,打开了太宰刚才归还给他的手机。

点开手机相册时,青年医生看着里面多出来的一小段录像,嘴角上扬了几分:“果然是个好孩子呢,太宰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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